“凤帅,我等主力南下,这罗刹人该如何防范?他们可是一直盯着咱们啊!”
司青凤布置了任务,属下们都有些迟疑。
司青凤却说道:“无妨,既然让你们去增援外甥,本帅这里肯定是已经有了计策!”
司青凤所部兵马二十五万,此次竟然是将十五万都派出南下,去支援司天凤与严珍麒之间的战斗。
剩下十万兵,看似不少,可这些兵有五万是驻守在帝国与罗刹之间,漫长边境线上的,不能机动作战。
而上次司青凤去救张奇峰时,也将自己的两万亲卫交给了他,这样,满打满算司青凤手里还有三万左右兵马。
“传令,命第一寨的兵马退入第二寨,只留一队看守营地。撤退之时,沿途需以三倍之数,布置砧板,雷石等暗器。”
司青凤下达着命令,“命令,龙狼骑第一,第二两个大队都到起鸾谷口驻扎!电隼骑全部集结到镇北关,无论龙狼骑,电隼骑,都不许挂旗,不许张扬,勿要让罗刹人知道是他们在那里驻守!”
一连串的命令发出,司青凤表情却是十分阴寒,眼睛里闪烁着深邃的寒光!
“麒帅,咱们与火凤军的第一阵可以说还是没吃亏的!”
神农鹤看着地图说道:“只是后面的仗该如何打?以火凤军和麒麟军的实力对比来说,只有硬碰硬才能拼出个高下,可若是那样,则必然是个两败俱伤不死不休的局面。无论谁胜谁负,最后结果都是会让其他人有机可乘!需要提前防范啊!”
严珍麒治军严苛,对于谋士也不像其他将领那么恭敬,但即便如此,对于神农鹤,她却是十分敬重。
从神农鹤主动投效到她帐下开始,就一直没有过丝毫怠慢。
可今天不知为什么,严珍麒竟然没有理神农鹤,走神儿了半天,神农鹤看着她凝神观察,其虽然目光呆滞,神色中却有一股难以察觉的激动!
“哦,本帅失态了……”严珍麒醒悟过来,抱歉的说道:“刚才想着战事有些走神。”
但随即她转移话题道:“先生,若是此时我军南下或西撤,主动与火凤军拉开距离,可行否?”
神农鹤认真的想了想,说道:“不妥,都不妥!”
他正色道:“大帅,此时我军由于是先起兵,所以,已经成了众矢之的。其他各路兵马不敢来冒犯,也就是惧于大帅威名。王子安率部来犯,却被我军轻易退走,则更加震慑那些企图获利的宵小之辈。可若是大帅避战,他们的心思难免不会再活络!”
说着,他在地图上比划道:“这还是些虚的,摆在明面上的是,我军占据之地乃是东南各路兵马西进玉州,华州等地的要冲,南下,则等于是将家里大门送给火凤军。到时候,麒麟军想回旧地,要么去绕行蒙山小路,要么就还是回去和麒麟军拼命!这两条路如何走,麒帅自明。若是西撤,我军可凭借蒙山,梁山等大山防守。可同样也等于将自己封在了西南一隅之地,以一隅与全天下抗衡,短时间无妨,时间久了则凶多吉少。话说麒帅之所以选择在安海州过江,不也正是考虑到这些利弊才做的决定吗?”
“先生所言,皆我所思,只是,眼下情势看,若与火凤军拼个死活后。火凤军南下时,尚且留在西陲,京师二十万精骑。且他们一路收了胡蛮,丽句,莫达汗国,还有……御林军的兵马,纵然元气大伤,也会很快得到补充。而我军虽然在起兵前扩充不少,但这些新兵,恐怕也只能勉强维持地方用!”
说到新兵只能维持治安,严珍麒眼睛一亮,说道:“命令,卢南关,镇榆关,瑞云关,连云关,五寿关,五关守备兵马集结,四日内,到池华关待命!”
神农鹤稍微一想,也就明白了严珍麒的意思。
这五关被称为西南五锁,除卢南关因为位置靠后,少有大战外,其他四关所处之地,都是在麒麟军与轩辕英等其他部兵马夹缝地带,历次交蛮,乌蛮等绕过防线,偷袭帝国境内,都是在这几道关卡处被阻挡的!
卢南关大战不多,可作为其他四关的后方,屯兵相对较多。
按照正常编制算,此五关合兵应该能超过一万人,虽然还是比不过麒麟军主力的战斗力,但比起那些新兵却是强上许多。
“麒帅,这五关的防御,特别是前四关,也万不可大意啊!”
严珍麒点头,有把握的说:“同时命令临近的新兵去那里守关,前四关,按照调一人补两人的标准增派人手。”
命令被用飞鹰传送,虽然距离不近,但飞鹰的速度,只是半天时间,也就传达到目的地。
“高昌鹤!”
总兵一声大喊,高昌鹤吓得一个激灵:“在!大人有何吩咐?”
总兵看着他身边那些七扭八歪如喝醉般,还没完全醒过来的士兵,勃然大怒:“吩咐?马上集合!麒帅有令,本关之守军,及后备军四日内,赶到池华关待命!现在要防备轩辕英部的偷袭,所以将领们走不得,临时提点你为狼骑校,带着这些兵马,火速赶往池华关,不得有误!”
“唉,你听见没有!”
高昌鹤已经被一连串的消息惊呆,被长官一骂才醒过来,说道:“谢大人提点,属下绝不辱命!”
“哼,告诉你,麒帅的性情你该知道,若是耽误了,怕是你也没命活着回来了!听见没有?”
忙不迭的答应,高昌鹤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,匆忙的换了衣服铠甲,挎着腰刀也似模似样的。
他心里只剩下兴奋和跃跃欲试,却不知道,自己的命运会有彻底的改变。
火凤军已经扎好营寨,司天凤帅帐立起,在交待完个人驻防位置后,大帐中冷清了下来。
“虽然咱们看上去占了上风,可实质上与麒麟军也只是打了个平手!”
张奇峰自然的揽住母亲不算纤细的腰肢,说道:“这严珍麒还真是不好对付啊!”
“好对付也就不是严珍麒了!”
司天凤秀眉微蹙,说道:“此战之关键就是比谁不犯错误,比谁能让对方不得不犯错误!只要一方出错,则必然分出胜负!”
“无论此战结果如何,严珍麒都是输家!”
张奇峰嘴里说着话,手却有些不老实的向下,伸到母亲内衣里。
司天凤没有穿甲胄,只是一身战袍,所以,等于给张奇峰开了方便之门!
“唉……你这孩子……说正事呢……”司天凤真想严厉起来,阻止这个“不孝”子的魔手。
可她真的严厉不起来,本来很硬的话,到了嘴边却变成软语哀求。
“听话,啊……你别弄那里,那里脏呀……”张奇峰的手非但没有停止,还侵入到母亲后庭,在菊花附近反复打转。
司天凤想要拦住,却不料儿子竟然将手指指甲侵入菊花穴中,她整个人瞬间软了下来。
“母亲,菊花淡雅,清香宜人,不如让孩儿细细品味一番,也好早日给我张家添人进口,繁衍子嗣?”
“子嗣自然要繁衍,可……这是帅帐啊,你,你这样胡闹,让我怎么出去见人……”“母亲不必出去,日后孩儿定让母亲只在屋里,专心繁衍子嗣,无需为其他俗世烦心。”
张奇峰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,手上动作却十分麻利,几下就将司天凤的系甲带解开,将下面裤子剥下。
没有除去司天凤的上衣,说到底这是帅帐,他也有些顾忌,但只将那过臀的上衣随意的一撩,那雪白浑圆的大白屁股便呈现在张奇峰面前!
“孩儿动作快些,母亲放心,一会儿就让母亲浑身舒泰,安心养育子嗣。”
他说话的样子说不出的淫亵,司天凤却是哭笑不得,自己上辈子定是欠这个冤家的。
“呃……”下面一阵胀痛,司天凤分明的感觉到,儿子那条粗壮,威武的大鸡巴已经轻而易举的侵入到自己体内!
虽然对这条大鸡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,可每次当儿子强悍侵入自己体内时,司天凤总有一种就要被撑爆的感觉!
张奇峰的鸡巴不仅粗大坚硬,在那霸道的九阳心法催发下,更是炙热如烧红的木炭,烫得司天凤那娇嫩的阴道壁,不住的哆嗦,颤抖,不受控制的从蜜穴深处释放出大量淫液,润滑道路的同时,也降低那巨物的热力。
“母亲屁股又大了不少,看来已经准备好给孩儿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了!”
张奇峰将母亲上身压在帅案上,双手从母亲腋下绕过,隔着衣服也准确的抓住那对豪乳,揉捏抓挑,更加刺激了母亲的欲望。
虽然从十几岁就开始享用母亲完美的身体,可这么多年来,自己从未有过腻烦的感觉,反而是随着年龄的增长,对母亲的身体更加迷恋,更加不舍!
“嗯……啊……”司天凤不敢乱叫,刚才由于匆忙,没有设置结界,虽然帅帐外十丈之地不会有人随便闯入,但她也知道,自己若是放开一切,尽情叫床时,怕是整个军营都能听见!
可张奇峰却不理母亲的辛苦,他如上了机括一样,奋力的将大鸡巴在母亲蜜穴里抽送。
“轻点儿,嗯……人家,啊,受不了了……”司天凤嘴里嘟囔让张奇峰放缓动作,可身体的表现却截然相反,大屁股一个劲的向后挺,生怕张奇峰不能肏得更深似的。
小腹与臀肉相撞,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,清脆悦耳。
不过,不知为什么,虽然张奇峰对母亲身体兴趣不减,可今天总觉得有些异样。
心里总有一种感觉,似乎不能对母亲太过疯狂的杀伐。
自己的分身,一次次的出入于自己曾经的家,这种感觉,想起来也都觉得好笑。
没有往日失控的狂野,虽然还是一板一眼的,将粗长硕大的鸡巴,尽根送入母亲蜜穴里,但却是送入即止。
他双手已经绕进母亲上衣内,抓住那对大奶子,配合着下面动作而揉搓。
本来就如同两只雪白的大馒头一样的奶子,在张奇峰揉搓下,更加膨胀,“娘亲奶子越来越大,看来多生几个孙子,也是够吃了!”
张奇峰说的淫亵,司天凤身体却不争气的颤抖着,她越发感觉到自己快被带上风口浪尖,“什么孙子?你个杀千刀的,啊……竟然敢奸了亲娘呀,呃……还让亲娘给你生……孩子。”
说到生孩子,张奇峰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,自己最近凡是给母亲下种,都用上了陆风侯所传之心法,时间上差不多该有了吧?
就在同时,已经沉浸在欲海之中的司天凤忽然神智清明,她也感受到了那一丝的不同!
张奇峰不敢再杀伐母亲,将大鸡巴狠捣几下后,抵住花芯,将内力从马眼射出,直击母亲花芯深处。
司天凤只觉得儿子那鸡巴活了,如同顶端长了嘴,开口咬了自己花芯两下,立时脑袋里五雷轰顶般,一阵天旋地转,阴精大泄特泄,人却晕了过去。
张奇峰不为己甚,在母亲阴道停止收缩后,强压着欲火,抽出了鸡巴。
抱着母亲,放到后帐床榻上,细心的为母亲除去上身衣物,盖上被子,却没有离开,而是坐到床榻边,爱怜的抚摸起母亲的肚子来,这是自己的又一个生命延续。
虽然李馨梅已经给自己生过一个女儿,但那个留在了梓家,自己上了梓家的儿媳,算是答谢。
而母亲这次若是真的怀上孩子,那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保下来,并且以自己孩子的名义!
“女皇陛下,根据探子的情报,司青凤已经将自己的主力都派到南方,去参与中原争霸,她的大营里最多只有三万兵马!”
一直打算彻底击败司青凤,并让其被自己的面首们轮奸的瑟琳娜女皇此时刚刚起床。
昨晚,她又是在八个面首一起努力下,才勉强得到发泄。
在欲求不满,总觉得有用的男人越来越少的同时,她的脾气也变得越发暴躁。
“哦,真的吗?”
女皇一下子来了精神,从柔软的床上下来,金发散乱,也顾不上收拾,一身细腻的白肉,如肉山般颤巍巍的站起说道:“马上派探马再去查看,如果真是这样,那司青凤就是找死了!”
传令兵刚走,她又命令道:“命令军队集结,随时准备出发!向雪都发消息,让他们增派十万兵马来增援,并准备驻守的官员,我们要到南方去收获了!”
湖南谷地之战,双方兵力都在四十万以上!
加上协从军,总兵力已经超过百万。
这场大战不止是司天凤和严珍麒两人孰强孰弱,火凤军和麒麟军哪个更精锐的问题,更是整个江南的归属,甚至是天下大势决战!
火凤军胜,则张奇峰在得到北方大部控制权的情况下,江南各地再无可以抗衡之势力,无论他要登基称帝,还是挟天子而令诸侯,做掌握实权的王爷,都是凭自己意愿的事情。
而严珍麒获胜,虽然不能说一统天下,可江南半壁江山势必被其收入囊中!
凭借荡魂江天堑阻隔,至少能与北方相抗衡。
因此,无论司天凤还是严珍麒,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,可内心里都是十分紧张的。
但更紧张的是张奇峰,他不是为将要发生的战斗紧张,刚刚精通医道的徐怜梦给司天凤把过脉,司天凤确实有了身孕,已经将近一个月!
由于常年征战,生活不稳,而且有操心劳神,司天凤月事不准时有发生,所以,这次没有准时来例假,她并没有太在意,跟严珍麒的决战对她的意义太过重大了。
可没想到,这次竟然是种玉成功,千辛万苦总算是怀上了儿子的子嗣,饶是她素来沉着冷静,却也忍不住欢欣鼓舞,如当年刚得知怀上张奇峰并且是男孩时般兴奋。
也就是知道大战在即容不得闪失,不然,她真要开始安心养胎了。
司天凤不能放松,要专心对付严珍麒,张奇峰也只有更加紧张,紧张母亲和孩子的安危。
已经阴沉了几天,忽然刮起了北风,而造就准备了多时的两军终于要开始最后的决战!
“凤帅,麒麟军布下的是神龙探爪阵!中军坐镇,分五支偏师,布控五方。我军用的是正面强攻的斗牛阵,可以以最强之兵正面冲击,攻破敌军前寨!直捣其中军。以两支偏师从两侧进兵,截住其两侧中寨的援兵。以三角阵,攻击敌中军的同时,可派两支奇兵,骚扰敌军两侧后寨,延缓其救援中军的时间。如此,则重点在于攻坚之兵的选择!就单兵而言,王上的女卫团无疑最合适,只是兵力上有些不足,以老朽观察,麒麟军前寨的兵力就在三万以上,很可能是把虎贲军甚至护麟卫放在那里了!可若是用铁骑师来攻打,总觉的不够犀利!所以,需要凤帅定夺!”
轩辕朗说完看着司天凤,也看着张奇峰,没有再继续说什么。
他的安排四平八稳,从阵型上说,斗牛阵对神龙探爪阵,并无完全的克制,但却也是针锋相对的阵型!
其实,以神龙探爪阵来说,双龙抢珠阵才是真正克制其的阵法,只是,以严珍麒的为人,断不会如此轻易的让人找到自己的破绽,反而会有可能借此而设计圈套。
轩辕朗如此安排,也正是符合了,与严珍麒之战,唯有硬碰硬的要点!
“以那些女战士为先锋,以两个铁骑师相辅助,作为强攻之军!”
张奇峰说道:“以羽崖骑一部,加上胡蛮骑,五万人去打麒麟军左翼。羽崖骑剩下一部,与北地骑合兵,攻打麒麟军右翼!御林军绕道左路,不要与敌纠缠,直接去攻打严珍麒左路后军!其他各部集中戒备,随时等命令出发!”
司天凤想了想,忽然,眼睛一亮,她明白儿子如此用兵的目的了。
严珍麒也是整装待发,白麒麟不停的在原地蹬踏,跃跃欲试的,准备上阵冲杀。
“命令虎贲军,无论如何要顶住火凤军的进攻!待敌人疲累后,护麟卫去增援,从正面将火凤军打退!其他四寨,出寨迎敌,以纠缠为目的,只要拖住敌人就是胜利!中军各部,随时听令,准备杀敌!”
“得令!”
众将散去,神农鹤却走上来,对严珍麒说道:“麒帅,与火凤军相争,固然要以阳谋相对,可属下却怕有变数啊!”
“先生所说的变数,不知是指何事?”
严珍麒不解的看着神农鹤,神农鹤一脸的愁色:“麒帅用兵,天下无双!但麒麟军与火凤军之战,绝非只是麒帅和凤帅之间的比斗,还是天下的决战!既然事关天下走势,难保不会有不甘心者掺和进来,这对于麒帅可是不利啊!”
严珍麒自己也明白,相对于司天凤带出的统兵将领,自己带出的人才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,但她想了想,说道:“轩辕英要防御漠羌,乌蛮等部,王子安暴露野心太早,而且也被我军击溃,其部下难以再和他同心同德。除这两个威胁外,江南之地,能真正打破两军平衡的势力再也找不出。”
她沉吟了一下,说道:“至于贾无凛,干盛公,包括司青凤在内,总是肯帮司天凤,距离也太过遥远,又都有要防范之敌,所以,先生所思有理,但却不用担心!”
神农鹤也觉得严珍麒的话有道理,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,却又说不出来,也只有朝好的方向去想了。
京师,皇宫,司美凤这几天总是心浮气躁的,不是摔东西就是打骂太监婢女。
早晨起来,看天气依旧阴沉,司美凤俏脸生寒,吓得几个婢女心里害怕起来。
“什么时辰了?怎么天色还这样?”
一个婢女战战兢兢的回答道:“回娘娘,已经巳时了,只是今日还是阴天,所以……”还没说完,司美凤便怒道:“都巳时了?你们怎么不叫醒本宫?没用的东西,宜莲那个贱人不知好歹,你们也不知好歹吗?”
婢女们吓得扑嗵跪下,一个劲的磕头求饶,司美凤却越骂越怒,忽然,她只觉得一阵恶心,竟然干呕了起来。
婢女看她干呕,忙不迭的跑过来,帮她轻轻的捶背。
干呕半天,也只是吐了几口酸水,漱过口,看司美凤脸色舒缓了些,为首的女官试探着问道:“娘娘,您要是不舒服,就叫太医来看看?”
司美凤没有说话,在奇怪自己怎么会呕吐时,一个让她又惊又喜,又爱又怕的念头闪过脑海,她吩咐女官道:“本宫只是早晨起来嗓子有些发痒,没什么大碍,不要去跟外人说起。否则,小心脑袋!”
女官及众侍女吓得唯唯诺诺,遣散侍女后,司美凤拍了三下巴掌,凭空的一个黑色身影在寝殿里一闪而出,“小叶见过娘娘!娘娘有什么吩咐?”
“今日你保护本宫?”
司美凤说道:“马上去找个好点的大夫来,为本宫把脉。一定要秘密的,不能让外人知道!”
“是!”
小叶领命后却没走,说道:“娘娘,婢子也会一些医道,不知娘娘可否愿意让婢子先试试看?”
“你会医道?”
司美凤有些诧异,小叶却说道:“忍者当识天文地理,明阴阳五行。通人体百脉,晓各地风俗。执行任务时,要隐去自身,如果得病,只有相互帮忙医治诊断。”
司美凤没有理她说的道理,反正她是张奇峰派给自己的,用着肯定放心。
于是,她将皓腕一伸,小叶恭敬的为其把脉。
不一会儿,小叶收回手,向司美凤又行了一礼道:“恭喜娘娘,您这是有喜了,应该在将近一月的时间!”
司美凤激动的差点跳起来,她刚才就想到自己可能是有了身孕,这下子证实了自己的猜测。
按照小叶所说,这个时间差不多就是张奇峰回来后,入宫拜见时给自己种下的。
从嫁入宫中后,纵然是得宠时,司美凤也没有能够怀过一男半女的。
如今有了身孕,能不高兴?
但小叶等她高兴一会儿后说道:“娘娘,请问需要婢子做什么吗?”
司美凤一愣,小叶又道:“虽然现在月份还小,但迟早要大起来的,皇帝……”
“呃!”
自己只顾高兴,没想这么多,听她一提起,司美凤才犯了难。
自己到底还是皇帝的贵妃,如果怀孕,也只能怀皇帝的种,纵然抛开张奇峰是自己外甥不说,贵妃和臣子通奸,这也是诛九族的罪。
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中划过,“杀了皇帝,让峰儿做皇帝?”
这个念头只是一闪,她知道张奇峰迟早要夺帝位,而且,现在就算是皇帝,也不敢招惹张奇峰。
可从道理上说,终究是自己理亏,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给张奇峰找麻烦!
忽然,她有了一个主意!
“来人,拿本宫的玉如意,送于皇帝处!”
帝国后宫规矩,皇帝如果要临幸哪个妃嫔,会将一个装有特殊香料的香囊,由专门的太监送到妃嫔处。
一个香囊是要妃嫔到皇帝寝宫侍奉,两个香囊则是说皇帝会来妃嫔住处过夜。
若是妃嫔月事或其他病痛无法侍寝时,则会让太监宫人将一个黄色小花印在待翻的牌子上,皇帝自然的会略过去。
若是妃嫔想皇帝了,则会将一支青玉做的玉如意,送到皇帝御前,以示相思之情!
司美凤的心早就扑在了张奇峰身上,从内心里就排斥隆盛帝!
隆盛帝为了笼络永安王府,每每想亲近司美凤时,总是会被她送黄花来搪塞。
虽然隆盛帝心里明白,司美凤是故意的,可也不敢发作。
说到底,江山和女人比起来,孰轻孰重,皇帝还是能分清的!
今天司美凤竟然主动送来了玉如意,隆盛帝也忙不迭的让人送去了两个香囊,另让太医院送过去一坛子珍贵的百宝酒,以便待会儿和司美凤云雨时助兴!
这段时间,隆盛帝忙着拉拢镇国公府,以消减张奇峰的威势,除了将自己从宫外带回的私生子交由皇后扶养外,还经常的住宿皇后宫里。
虽然被徐怜梦暗算而种下的元丹已经没有再壮大,可却还是让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,每次行房完全靠药物支撑。
但既然今天司美凤主动示好了,自己又不能得罪她,正好把前些时日生分了的关系拉回来!
“小叶,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?”
看着桌子上刚送来的酒坛,司美凤说道:“记住,一会儿皇帝喝酒时,就要把他的酒换了!”
“婢子明白,请娘娘放心!”
小叶拿出一个纸包,说道:“这个迷药是鬼忍特有的,只要下了,至少睡四个时辰。而且,其睡梦中的内容,我们都可以控制!”
看司美凤点点头,她行礼后一闪身,又隐去了行踪。
战场上的肃杀之气弥漫,茉儿珠等率领两千库斯卡娅女战士,衣甲鲜明,威风凛凛,站在了最前线!
“传令下去,一会儿三通鼓后,用霹雳珠开路!”
张奇峰的声音不大,但旁边的轩辕朗却是一惊,他想说点什么,却没有开口。
霹雳珠是茉儿珠献上的利器,最宜攻坚!
从外形上看,霹雳珠的发射车和帝国的发石炮差不多,只是更大一些,并且用的材料更复杂。
但发射的物体却是区别极大!
发石炮发射的就是石头,霹雳珠则不同,虽然也可以发射石块,可最主要的还是发射霹雳珠。
霹雳珠名字叫“珠”,其实是个圆滚滚的陶罐。
陶罐里面填充了硫磺硝石桐油等易燃之物,同时,还充入了黑龙血!
黑龙血是从底下渗出的一种粘稠液体,极易燃烧不说,若是在小空间里引燃,还会爆炸!
爆炸的冲击波又会将烧着的黑龙血辐射到更大范围,沾到哪里,哪里就会燃烧,用水都难以扑灭!
虽然库斯卡娅盛产黑龙血,但帝国西陲也有出产,当地百姓往往用来烧火做饭,冬日取暖之用。
擒获茉儿珠后,茉儿珠按照库斯卡娅的传统,向自己的主人张奇峰献上了身体和自己的一切,也包括了霹雳珠的制造之法。
但西陲作战,都是野战为主,而且以火凤军的实力,对阵西奴人也不必用霹雳珠,所以,制成了五十架后,便没有再多制。
为了保密,张奇峰也一直没有对外声张此事。
在京城,为了试验霹雳珠的威力,以及射程范围,张奇峰特意用从西陲等地抓获的俘虏中,那些死硬者做了试验,其威力让在场之人都震惊了,包括轩辕朗!
在他看来,这种武器使用起来,威力太过惊人,杀戮太重,虽然有利于破敌,可却也有伤天和!
现在听张奇峰说要用来开路,他确实有心劝阻,可想到今日之战的意义,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。
“轩辕先生,霹雳珠杀戮太重,这一点本王也知道,只是若不使用,怕我军将士损失也大。所以,不得已而为之,请先生不要挂怀。”
没想到张奇峰看出自己所想,轩辕朗忙躬身道:“王上所言差矣,敌军兵将之命是命,我军将士也是性命!与其等我军将士被杀,不如先杀伤敌军,以怯敌军之胆!早日定鼎天下,早日还天下太平,也是少造杀戮的义举!”
说完不再说话,而张奇峰也就不再提此事。
“咚,咚,咚,咚……”战鼓响起,库斯卡娅女战士骑着新的坐骑龙马兽,缓步前进。
茉儿珠等,将面罩放下,这是库斯卡娅女战士准备厮杀的标志之一!
与此同时,麒麟军阵中也是鼓声震天,威震天下的麒麟军重步兵举着重盾,长枪,缓步向阵前走来。
凄厉的北风终于将天空阴霾划开,并不灿烂的阳光下,那些重盾却一点都不反光。
“王上,南渡之战,麒麟军的重步兵死伤惨重,他们这是将最精锐的木盾重步兵派上来了!”
张奇峰点点头,没有说话。
木盾重步兵,顾名思义,就是用的盾牌是木头所制。
别以为木盾不然钢盾,这些步兵用的盾牌都是用帝国南疆特有的金刚木制作而成,硬度更胜钢铁不算,还更加富有韧性!
为了锯开金刚木,除了要用寒铁点过的钢锯不说,还要在选好下锯的位置撒上金刚砂,才能锯开!
制作繁琐,金刚木又是产量稀少,所以,只有麒麟军中有这千余木盾兵!
确实如轩辕朗所说,上次女战士在遇到重步兵时,那些雷矛将重步兵炸得七荤八素不说,电芒还可以透过钢盾,直接击中后面的人。
所以,这次严珍麒才将最宝贵的木盾重步兵派了上来!
女战士身后是两个铁骑师,重步兵身后,则是虎贲军!大战即将开始!
“杀!”
茉儿珠手中长矛一挥,女战士开路,铁骑师跟随,数万人冲杀了起来。
茉儿珠还有那几个女战士首领心里都是热热的,昨天夜里,张奇峰单独只留了她们十人,每个人都宠幸个够!
就是到了战场上,茉儿珠的玉户里还是暖暖的,充满了张奇峰的精液!
作为对她忠心的奖励,张奇峰两次在她身体里射精,而她也万分感激的,用闭阴夹暂时的闭合住了阴户,防止这宝贵的龙精流出!
心情激荡下,她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力量,而要将这快要撑爆自己身体的力量发泄出去,唯有去和敌人厮杀了!
麒麟军的战鼓针锋相对的响起,木盾重步兵步伐虽然没有骑着龙马兽的女战士快,可比现在的重步兵快了不少,举着巨盾,阵线整齐的冲向迎面而来的女战士!
“嗖,嗖,嗖,嗖嗖嗖嗖……”正在冲锋的女战士们猛地听头上破空之声划过,抬起头扫了一眼,竟然只看见一堆黑色圆圆的东西飞了过去,转眼间,这些比龙马兽狂奔速度飞的还快的东西就到了麒麟军一方,在众目睽睽之下,落到冲锋的战士里。
“轰,轰,嘭,嗵!”
“嗵,嗵,嗵!”
落地的一瞬间,这些黑色的东西爆炸了!
火光四射,热力四散开来,竟然将那些重盔重甲的重步兵炸得东倒西歪,炸得虎贲军人仰马翻!
“这是什么东西?怎么能炸啊?”
坐镇指挥的麒麟军将领惊诧之中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,可火凤军却得理不饶人,那些爆炸的东西,竟然越打越远,随着冲锋的女战士等,压了过来!
好在,这些东西威力虽然很大,但数量并不多,当麒麟军大部顶上去时,终于不再发射,因为两支军队已经搅在了一起!
但女战士飞出的雷矛还是犀利无比,但由于金刚木不传电,所以,除非被炸碎击穿,否则,举着木盾的重步兵不会再因为雷芒扫到盾牌一下就受伤毙命。
如此以来,女战士们的冲锋势头也就逐渐被遏制,双方开始纯粹的大力拼大力的较量!
两军中路硬碰硬的对上,虽然火凤军占了一定优势,但一时间也分不出上下,还在胶着之中。
两侧的火凤军也已经绕过战场,直插麒麟军两侧中寨。
麒麟军的守寨将领们也不含糊,率军出来迎战。
麒麟军的骑兵数量要少于火凤军,可攻打两侧中寨的火凤军其实都是被收编的杂军,战斗力本身就比麒麟军或火凤军精锐弱很多。
特别是攻打左路的羽崖骑和胡蛮骑一路,若非靠着骑兵队步兵冲击力的优势,怕是已经处于了下风!
羽崖骑一部和北地骑组成的右路相对好许多,毕竟莫达汗国的骑兵也是劲旅,所以,也成功的将麒麟军压制住。
总体上说,几处战场,两军各有强弱,一时间都分不出上下来。
虽然拼消耗,火凤军肯定比麒麟军有优势,但此战也还是司天凤和严珍麒之间的较量,司天凤绝不想只靠消耗,将这个纠缠了自己几十年的对手击败,她必须赢得光明正大!
严珍麒在中军大寨的瞭望楼上,看着各处战况。
“麒帅,这其中的问题,不知麒帅可看出来了?”
“火凤军虽然有多路杂军加入,这这些杂军的实力,司天凤不会不清楚!她为什么只让那些废物的丽句人和不善马战的胡蛮人来攻打左路呢?”
严珍麒道:“莫非她真的还有援军?要来突袭左路?或者,她要用左路不合常理的用兵,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,以达到突袭的目的?”
“左路形势是我军强,火凤军弱,而且这种态势若是再发展下去会更加明显。其纵然有强援到来,也必须要有非常强横的实力,才能搬过左路的颓势,并击败我军。而考虑到她的援军纵然能来,也是远途征伐,必然疲累,所以,以属下观之,似乎第二种可能性更大!”
“也罢,司天凤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骗我上当!”
严珍麒冷然一笑道:“命令护麟卫分兵一半到右肩寨,若右肩寨战事吃紧则去援助,否则只需坐等司天凤的兵过来!”
神农鹤没有多嘴,他知道,严珍麒与司天凤之间的胜负手,恐怕就在这右肩寨上了!
双方激战寸步不让,女战士们一如既往的骁勇,雷矛的威力虽然被化解几分,但还是一往无前。
而在近战时,女战士们直接刀劈斧砍,以力破力的凶悍打法,更加让麒麟军的兵士们胆寒!
这些身材高大不亚于一般男子的女人,身上铠甲十分暴露惹火,但却是极为坚固,刀剑砍上能留个痕迹就不错了,根本无法击破。
而她们贴身的丝线编织的网衣也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制成,看上去十分柔软,可也不惧刀剑砍杀!
偶尔有划破她们裸露身体的情况,她们强横的恢复能力,也会使身体瞬间恢复而不影响战斗!
交蛮和乌蛮都是凶悍残忍着称的蛮族,可在与他们交手时,麒麟军也没有产生过这种压迫的感觉!
只是麒麟军就是麒麟军,无论敌人多么强,也会拼死战斗。
他们的死战不退,使得女战士们纵然骁勇,也是举步艰难!
而这边火凤军占据着上风,在左路中寨,也就是麒麟军的右键寨方面,战斗的情况却是另一种局面!
羽崖骑整编后还是被分为两大部,崔冒申和李宗臣各率领一部,大抵上,也就是过去他们的部下。
知道二人不和,所以,此次被司天凤分开使用,攻打左路的,是李宗臣一部,他们跟胡蛮骑配合行动!
麒麟军除了虎贲军,护麟卫外,骑兵本就不多,而且也是以战马为主要坐骑,这一点比火凤军要差许多。
可纵然装备上不吃亏,李宗臣攻打起来也是一点不轻松,完全处于强撑的局面。
布桑莫兰依旧是一身胡蛮大袍,头戴金冠,脸上挂着面罩,让人看不到神情。
她并立在李宗臣身边,看着厮杀的士兵,说道:“这样下去可不成,麒麟军还有一部没有出动呢!”
护麟卫到来后,没有直接出战,但却在营地里升起了战旗,宣示了自己的存在。
“应该是护麟卫,麒麟军最精锐的骑兵!”
李宗臣皱着眉头,有些气急败坏的怒道:“真是岂有此理,麒麟军的强兵还没有出来,就已经打成这个样子,若是他们再派出主力,该如何是好?”
布桑莫兰沉默了一会儿,说道:“也许咱们这里才是这场战斗胜负的关键?”
她问李宗臣道:“论实力,我们这一路最弱,凤帅,王爷都明白。所以,在下命令时候,他们并没有说我们必须取胜!而我们这一路与麒麟军实力的差别,相信麒麟军的主帅也能看出来,可为什么她不让最强的护麟卫出击?只要护麟卫出击,恐怕我们连半个时辰都支持不住,就要败下阵来。”
“你是说,我们是诱饵,是双方的诱饵?”
李宗臣恍然大悟,说道:“就看我们这一路如何用兵,麒麟军不知道火凤军如何出招,而火凤军也不知道麒麟军会如何应招!所以,都是在用消耗战术,看谁能先坐不住!”
高昌鹤被提拔为狼骑校,兴高采烈的领着本部兵马到了池华关上,交了路引官文,便回到兵营。
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,自己这么多年才被封为狼骑校,还是一下子跳了好几级,如此好的机会不把握住,对不起上官对自己的信任提拔不说,更加对不起自己的努力!
卢南关近,所以高昌鹤等最先到达,半日后,其他五关的兵马也陆续调过来,抵达池华关。
顾不上远途行军的疲劳,池华关守将便将五支兵马集中起来,训示过后,由于镇榆关派来的领兵将领,豹韬校莫狄职衔最高,被临时任命为这支新编师的师长,高昌鹤虽然只是个狼骑校,却也是排名第二,于是被任命为副师长。
接受了众人的祝贺,高昌鹤回营休息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白天,他看池华关的人力安排时,发现有许多不合理之处,容易被敌人偷袭到关下。
于是,就将自己的看法告诉了莫狄,想跟他一起去和守关将领说。
可莫狄却对他这个不知自己尽量的举动,嗤之以鼻,还嘲笑他小人得志,忘乎所以,气得高昌鹤一下午都没搭理他。
莫狄是将门之后,祖上也有过几个大将,虽然现在声势不如从前了,可终究也是世家子弟。
他看不起自己,高昌鹤不奇怪,可他竟然这么公开的说出来,就实在是让高昌鹤有些挂不住!
翻来覆去的,高昌鹤睡不着,猛地,坐起身,他出了营帐,叫醒自己管辖的四个尉官,布置了巡岗放哨的任务!
几乎就在他刚布置完任务的同时,“当当当当……”急促的报警声响起,敌军来偷袭池华关了!
池华关守军自开战以来便整军戒备,今天敌袭到了跟前,兵将们第一时间到了校场。
而新来的五关兵马就要差一些,除了高昌鹤部跟那些守军差不多同时到达外,莫狄所领六千兵马却是姗姗来迟。
“莫狄!敌人来袭,你怎么这么磨蹭?延误战机该当何罪?”
莫狄吓得腿都软了,他想辩解,可看高昌鹤所部却个个精神抖擞的站在旁边,那些辩解的话也没好意思说出来。
马上战斗了,守将也没惩罚他什么,便让众军上城,准备战斗。
“池华关上守将听着,我乃火凤军偏将军,奉平乱钦差大将军王之命,前来收降,你等速速开关投降,否则,打破城关玉石俱焚!”
“呸,我池华关上下乃麒麟军所部,受麒帅节制,让我们投降,妄想!想夺关,拿命来吧!”
城下火凤军也没指望能一句话让对方献关投降,当即开始攻打。
看着下面浩若星汉的火把,包括高昌鹤在内的新编师士兵都吓得有些胆寒,一眼看去至少是二十万人的规模,关内守军加起来不过四万左右,池华关又不是险关,如何能守住?
但也没时间让他多想,关下敌军如潮水般攻来,高昌鹤和其他士兵一起,开始了艰苦的防御战中。
人命关天,看见一个人死在你面前,会伤神,会惊异,会当做天大的事情。
看到十个人死在你面前,你会伤心落泪,会心神不宁,会觉得是场惨剧!
成千上万人死在你面前,你会觉得,死多少人只是数字的变化,也许下一个就轮到你自己……
厮杀了一夜,敌兵终于退去,守军也开始收拢尸体,救治伤员。
高昌鹤疲累的坐在一处台阶上,琢磨着一夜的战事,他总觉得有些蹊跷!
不知为什么,敌军刚开始攻城时确实能看到人如潮涌,可到了快天亮时,似乎突然间,攻城的力度就明显小了。
这绝不是错觉!
高昌鹤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,吓出了一声冷汗。
他顾不得什么,急匆匆的跑到守将处,报告自己发现的情况。
“你说敌军是要吸引我们的注意力,以瞒天过海,去攻打麒帅?”
守关少将军严礼也是久经战阵的将领,只是因为受过重创,难以抵受南疆的气候,才被严珍麒安排到池华关做守将的。
高昌鹤所说有些过于玄乎,可他仔细推敲下,觉得又不是没有道理。
“全力攻打,然后留部分兵力使障眼法,以让我方都以为敌军是要夺取池华关,断麒帅后路。却将大部分兵力南下,趁麒麟军与火凤军较力之时,突然袭击!麒帅以为我军在死守,而敌军在未攻下池华关前,也不会有其他行动,必定会放松警惕。如此,偷袭的效果,必定更加明显!”
严礼忽然问高昌鹤道:“你才是个狼骑校,居然有如此见地,怎么不早点说啊?”
高昌鹤道:“卑职狼骑校也是出发前临时提拔的!入关时卑职就觉得以池华关的地形,该有关前寨才合适,可莫狄莫师长不肯来说,还斥责卑职卑微,卑职也觉得自己唐突,众位将军如何能不知轻重?所以,就想安排本部巡逻,可还没来得及,敌军就来了。”
“来人,提高昌鹤为虎威校,为新编师师长!莫狄昏聩无能,贻误战机,撤去一切职务,留营查看!”
转头严礼又对高昌鹤说道:“马上派人去打探消息,若敌军真是没有多少,那火速回报!”
高昌鹤几乎是驾着云出去的,没想到自己当了那么久的大头兵,竟然会平步青云,几天的工夫已经是统领万军的师长,不高兴都难啊!
可高兴没持续多久,探马回报,经过斥侯们近距离观察,敌军寨子表面上,是够二十万大军驻扎的,可从做饭时点火的灶台数量看,敌军也就是五万人左右的样子!
严礼沉声道:“发现敌袭时,已经以飞鹰传书告知了麒帅,按照敌军半夜撤走的时间算,此时距离麒帅驻兵处不会超过百里,也就是骑兵一日的距离!”
“主将,若此时给麒帅送信去,想来也赶得上,只是,末将以为,不如反守为攻,出关主动迎战。这样,至少可以打乱敌军的计划。若能将敌军击退,则还可以去追赶敌军,增援麒帅!”
听了他的计策,莫狄想了想,说道:“可以出战,但若敌军出寨便罢,不出寨则万不可攻打!我军此时最重任务还是守住池华关,此关若失,则麒帅撤退之路都将断送!”
高昌鹤领命而去,莫狄看他走了,写了一封书信,取来送信雀鹰缚好后放了出去。
“麒帅,我军五寨只有左足一处没有被攻击,其余四寨都在激战中!”
神农鹤指着地图,说道:“左足位置靠后,又有左肩在前,照理说当不会有失,只是司天凤既然如此用兵,必有其道理,令人费解。”
严珍麒眼睛一亮,说道:“命令中军将士拔营,随本帅到左足寨五里处驻扎,司天凤想要突袭那里!”
她拿出刚接到的密报,说道:“不知她从哪里弄来的一支军队,有二十万之众,昨夜开始攻打池华关。若我败了,池华关也就失去了意义,若我胜了,池华关纵然丢失,也会被两路夹击很快夺回。所以,司天凤不会这么笨的让我以为她在断我后路,然后分神它顾的!”
半天的工夫,高昌鹤已经领兵和来犯之敌打了三阵,基本上打了个平手。
可表面上的平静不代表内心,高昌鹤越打心里越觉得不对,在三阵过后,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之处!
作为帝国两大军事支柱,司天凤和严珍麒的用兵方式已经为世人所熟知。
虽然,都是皮毛,但大体特点还是比较清楚的。
比如说,司天凤的王道荡荡,严珍麒的辛辣狠毒等。
这些用兵的特点,往往都是可意会不可言传的,但总要有些脉络可循。
在三阵较量中,高昌鹤却有了个毛骨悚然的想法,眼前这支军队并非火凤军,而且从其忽左忽右,无常势常形的特点来说,更像是小凤帅司青凤!
而想通这一点,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冒了上来,莫非小凤帅真的不顾罗刹兵压,将主力派回中原参与争霸了?
交待完军中之事,他独自急急忙忙的跑回池华关内,将自己的发现报知严礼,严礼却沉默了。
“若真是小凤帅出兵,只怕,麒帅此战无胜算矣!”
严礼一声叹息,说道:“小凤帅最擅长的就是突袭,若平时,麒帅可以专心布置,现在又要对付火凤军,如何能考虑周详?”
高昌鹤没有觉得严礼容易泄气,事实上他也觉得严珍麒无法幸免。
但他还是冷静的说道:“将军,卑职有个想法,或许有用!”
“卑职领兵,从青石谷小路,抄近路,追上小凤帅的兵,半路上截击一下,可以延迟其抵达麒帅处的时间,或许来得及让麒帅布置。”
听他这么说,严礼思量好一会儿,说道:“守城还要兵马,就让你领本部兵马,火速去追击。记住,凡事不必太尽!你这不到一万的兵马,尽力去做就好!”
高昌鹤领命而去,严礼却只有无奈的长叹。
十几万大军,不到一万人去阻截,又是野战,能有多大作为呢?
罗刹国大营,瑟琳娜女皇已经穿戴整齐,不过看她的脸色,应该是还在愤怒状态。
“刚才探马已经刺探清楚,对面司青凤的兵马已经尽数南调,她的前两个寨子只有几千守军,完全是在做样子。她的主寨里有一万多兵马,但我相信罗刹国骑士的铁蹄,可以轻松的踏碎那些兵将的头颅!”
“誓死保卫女皇陛下!将大夏的领土做进献女皇的礼物!”
罗刹国将领们纷纷向女皇效忠,他们多数都是女皇的入幕之宾,虽然由于女皇陛下胃口太大,至少要七八个人一起才能服侍,可能够得女皇赏识也是他们一件十分荣耀的事情。
乱哄哄的分配了任务,罗刹将领们领兵出发,看他们都去远了,女皇陛下却迅速的跑到帅帐后面,骑上自己的坐骑——雷兽,在亲卫的随扈下,急匆匆的出了后寨,向不远处的小山丘跑去。
小山丘下,有一眼温泉,终年恒温,即便是现在这样寒冷的日子里,温泉形成的水潭周围依旧是云烟缭绕的。
原来,女皇陛下的欲火昨晚并没有完全得到纾解,刚才分配命令时,欲火突然来袭,险些把持不定,让那些将军们服侍自己一趟再走。